突然,一个鬼王说话了:“三哥,你今天和往日不同啊,还没开胃,就吃上正餐了。”说的是西域话。
另一个说:“四弟有所不知,我最近发现,先吃掉手脚,在吃开胃菜,才好消化。”
“那好,三哥善于思考,善于改进,常年都一个吃法,是挺乏味的。跟着三哥混,就是能学到好多东西。”
二鬼嚼完了手掌,盐鬼们又把双脚撕下,两个鬼王又吃了。旁边的盐鬼奉上两个杯子,这两个杯子,也发着晶莹的亮光,似乎是小孩子的脑壳所做。这个盐怪拿出一个东西,陈鲁细看,一个发光的东西,是盐民用的捣盐棒。他把这个士兵的头骨轻轻撬开,拿出吸管一样的东西,把脑浆吸到杯子里面。
两个鬼王举杯碰了一下,抿了一口,说:“美味。”然后喝了一大口,那个盐鬼又给他俩加满。想必这就是开胃菜了,两个鬼王又喝了一口,放下“杯子”。那个盐鬼拿着捣盐棒,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,一下子豁开了士兵的肚子,在里面准确无误地拿出东西来。陈鲁看时,竟然是肺叶子,他从中间分开,递给两位鬼王,还递过去两个雪白的毛巾。
两个盐鬼王拿起来斯文地吃着,时刻不忘擦一下嘴巴,有零星落在身上的,侍立的盐怪走上前去擦掉。陈鲁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,就要吐出来,感觉右臂疼痛难忍,一看纳兰死死地攥着自己,再看纳兰的眼睛,充满着绝望的恐惧,她张嘴要喊出来。陈鲁顾不上疼痛,一把捂住她的嘴,示意她噤声。
那两个鬼王,一边吃着肉,一边喝着脑浆,真像是在煮酒论英雄,虽然吃的很斯文,却吃的极快,很快就吃掉了一半尸身。两人吃饱喝足,四弟说:“你们把这些东西打包,回去给喜欢这口的吃,省得一直惦记着家里那些。”
三鬼王说:“我们进去巡视一下,护帅说只有一个女子守营,二十左右岁,是个武人,把她弄回去,味道一定非常鲜美。我们再找一些好的运回去吃,别忘了辎重。”
四鬼答应着:“把东西都弄回去,我再去引出那个女子,就怕她不出大营,要不然白天护帅就得手了。”
陈鲁看了一眼纳兰,对她伸出大拇指。纳兰也暗叫侥幸,今天白天如果出大营,早就成了他们的盘中美味了。
陈鲁意识到一个漏洞,辎重营。他掏了一下文袋,摸出一个火鬼符,拉着纳兰回到大帐,说:“你不要出大营,我去辎重营贴上火符。”
“多加小心。”
“不要出大帐,切记。”
“大哥,你越来越啰嗦了。”陈鲁笑了,走了出去。纳兰发现,她和陈鲁说话更随意了,甚至超过了哈三,有了几分放肆。
陈鲁急忙奔过去,好在他们还没到这里,他赶忙贴上,隐在暗处观察。几个盐怪直接去了也速大帐,轻车熟路,走到门口,一阵惨叫,大营门口的一幕又重演了一把,干掉了四个盐怪。陈鲁放心了。
这时陈鲁听见火铳的响声,随即听见一阵杂乱声,纳兰的叱骂声,他慌了手脚。他本来是在检验这些盐鬼的功力,摸摸底细,看大帐里是否有危险,然后再采取行动。他不可能因为那十个士兵而放弃大营。
陈鲁也发现这两个鬼王食量并不大,一次四个盐鬼也就能吃掉一个人,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他们一日吃几餐,又有多少盐鬼吃人。他听见纳兰的声音,知道已经接上火了,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突破了大帐,他赶紧回撤,脑海里出现纳兰被抓住的各种情形,他心急如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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