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达到河边祭奠阵亡的将士。有了金银,大赏将士,晚上大排筵席。李达让旗牌官记上功劳,也速升为百户。
军医建议李达,还是不让陈鲁等人回到大寨,没办法只好在外面单摆酒席,这些难兄难弟们在一起庆功。哈三的脸又拉了下来,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鲁一眼,纳兰也看在眼里。
他们都理解哈三此刻的心情。被俘入贼窝,擅动兵戈,损兵折将,又是陈鲁运筹帷幄,虽然是纳兰率队出征,但背后的影子就是陈鲁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还有,哈三发现,纳兰的一些做法越来越像陈鲁。原来哈三从来不和陈鲁比,在他看来,这位陈大人仰之弥高,高不可攀。但是世易时移,最近职位提高,又加上纳兰,他的潜意识里在和陈鲁比,但是他找不出自己的优势,为此苦恼。
吃过饭以后,朵兰回到大帐,纳兰问了陈鲁一句:“中使大人不同意出兵剿匪。现在损失了这么多人,中使大人会不会秋后算账?”
陈鲁当然明白她在替哈三担心,因为纳兰是李达批准的,而且也只是死了两个人,伤三人,是一个大胜仗,也速为此还升了官。看纳兰平时对哈三凶巴巴的,几乎像仇人一样。但是那一飞镖,还有今天晚上的问题来看,她一直心念哈三。
女孩的心思你别猜,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。
陈鲁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不会,我国朝赫赫天威,不去惹别人就是,宵小辈竟敢打我们的主意,而且还动了我们一文一武的首脑人物,我们岂能轻轻放下?这是他们藐视我天朝的下场,敢犯我天朝者,虽远必诛之。”
纳兰说:“那就好。”转身走了,又停住脚步,看大帐没人,头也没回地加了一句:“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陈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,你在情急之下,为了哈三,竟然对你的战友痛下杀手,还好意思说不是故意的。但是陈鲁已经年近半百,宦海沉浮,马上压住怒火,淡淡地说:“我老人家不懂。”
“你懂。”
纳兰说了一句走了出去,正好和向里边走的朵兰撞了一个满怀,纳兰没停下脚步,匆匆走了。朵兰说:“这丫头怎么了,鹰追了还是狗撵了?”
陈鲁说:“有事吗?”
朵兰看他脸色不好,看刚才纳兰的神情,知道有了争执。她确实看不懂二人,没事玩暧昧吧,说:“小事,我看到了将士们都在发金银,连没上山的将士们都发了一两银子。你的药钱是我经的手,我去给中使大人支回来吧。”
陈鲁怔了半天,忙说:“不用,谢朵兰姑娘。这些东西我老人家用不上,一切衣食用度皆出于官,我要银子干什么?”
朵兰叹息道:“历朝历代,普天之下,这些官员都这样想就好了,大人真的这样想就好了。”说完,道了一个万福,告辞了。
陈鲁半天没反应过来。今天这一个个都怎么了,想造反了?索性什么也不想,快睡觉了。
他喝了一些大麦酒,昨天又几乎一夜没睡,早就困了,梆子一响,他就进入了梦乡。
陈鲁回到了家乡,远望青原上,郁郁葱葱,久违的禾溪江清澈见底。两岸杂花生树,楼台林立。这里自古物阜民丰,钟灵毓秀,人才辈出。那一次龙飞首科,这里包揽了一甲三名,轰动朝野。他为自己的家乡感到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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