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开山选了西边一间两厅三室的厢房。
回到北屋,陆原看到陆雨瞳早已蒸好面饼,在桌前等候自己。
他抓起一块面饼说:“雨瞳,我们院子搬进了一对父子,他们都是好人,搬进来保护我们的,以后要和他们好好相处。”
陆雨瞳吃着面饼,哦了一声。
吃完饭,陆原觉得密道很可能通向城外,天色已晚,还是改日有时间再进去看看,于是便想着带陆雨瞳出去玩一下。
敲了敲西厢房的门,开门的是侯越,他问道:“陆相公,有事吗?”
侯开山也听到敲门声,快步走到门前,他可要老练的多,将侯越扯到一旁,自己也让开身子,做了个请的手势,说:“大人请进。”
“侯兄,我想出去逛逛,想邀你同行。”陆原说明来意。
“大人出门,我自当跟随保护。”说着出了门,无视侯越可怜兮兮的眼神,吩咐道:“看好家,别忘了晚间的功课!”
就知道没自己分,侯越心想,耷拉着脑袋说:“知道了。”
三人行至大堂庭院时,看到展元匆匆向监狱方向行去,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。
陆原还以为展元在办案,暗赞一声。
夕阳西下,落日的余晖照在县城之上,可以看见有人忙着收摊,有人出门吃饭,也有人向陆原三人一样,忙碌了一天,在大街上闲逛。
陆雨瞳每次出门都会显得特别的好奇,小脑袋转个不停。
陆原忙了一天后,在街道这样无所事事的闲逛,也觉得分外惬意,偶尔还会碰到百姓向他微笑着打招呼。
一路之上,侯开山充当导游,向陆原介绍着一些县内地理情况,他虽只比陆原早来几天,却早已将城内逛熟。
歙县县城以县衙为中心,有两条主街道,南门至北门的端阳街和东门至西门的四宣街,这两街将县城分为四个城区。
陆原三人沿着端阳街行走,忽然前方出现一条宽广的河流,陆雨瞳快步跑到河堤旁,向下眺望。
陆原猛吃一惊,他实没想到这县城中居然还有如此宽的一条河!
“侯兄,这条河叫什么名字?”
“这是新安江啊,相公不知道吗?”侯开山有些惊讶。
陆原当然知道新安江,这可是是钱塘江干流之一,直通杭州,想不到这条江流竟然直通歙县,在古代运力不足的情况下,水运便是主要手段,一条河流往往象征着便利和繁荣。
只要有这条江,他便有信心让歙县商业繁荣起来!
满怀激动的向江面眺去,他眉头渐渐皱起,因为在江面上居然看不到一条船。
“侯兄,怎么水上无船?”
侯开山暗忖道:“县令大人今天是怎么了,专问一些没常识的问题。”
想是这样想,他依然耐心答道:“因为水匪原因,水门都已关闭,自然无船。”水门便是由他负责的。
又是盗匪!陆原叹了口气,顿时失去了兴致,转身道:“回去吧。”
陆雨瞳依依不舍的瞟了一眼江堤下的一只小乌龟,跟着陆原走了。
回县衙的路上,陆原想多熟悉一下县城,便没有从原路返回,绕了些远路。
行至一条窄街时,陆雨瞳忽然扯了扯他袖子,指着街边道:“哥哥,是那个人!”
陆原顺着她目光望去,却是一个卖鞋的摊位,后面坐着一名正在读书的书生,正是董秀才!
“董兄!”陆原走近摊位,打了声招呼。
那书生抬头一看,见说话之人面孔有些熟悉,一时却想不起他是谁,问道:“兄台是?”
“董兄还记得那日祁老三捣乱吗?”
董秀才顿时想起来了,笑道:“原来是你。”
陆原此刻正是用人之际,那日见董秀才言谈颇有见识,便起了收用之心,问:“我每次见董兄时,董兄都在读书,不知是否在为今年八月的秋闱做准备?”
“我不善诗词,自知考不上举人,读书只是闲来无事罢了。”董秀才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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