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冽却是冷冷的笑了。
这个时候,他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对这个库吏的愤恨。
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库吏的手段。
种种贪污,挪用,他虽没亲眼见过,但是,却真真的听说过无数次。
只是他没有想到,在今天,他竟然亲身经历了。
没有比这,更打击人的内心了。
特别是,一个被父母教育要做好人!要对得起良心,要保卫大宋的人了。
可恨,端的可恨!
“信赏钱原是本州富户协助的,你如何恣意侵猺?库藏粮饷,都是民脂民膏,你只顾侵来肥己,买笑追欢,败坏了国家许多大事。打死你这污滥腌脏,也与库藏除了一蠹?”
乔冽提起拳头,劈脸便打。那库吏是酒色淘虚的人,更兼身体肥胖。哪里躲得去?生生的吃了几拳头。
被乔冽打的不省人事。
乔冽见府吏倒下,内心愤恨依然难平。
就要施法,坏了他一家的气运。
不要说祸不及妻儿。
这个时候,乔冽的心里面,满脑子都是斩草除根。
你不让我做好人,那我就把你全家性命坏了去。
就算是落草,也值了本钱!
这边乔冽正要施法动手,远远的,传来了一个声音。
“道友这一着下去,岂不是断了自己的道途?生生添了艰难险阻?”
说这话的不是别人,除了陈福生还能有谁?
原来陈福生自从乔冽求雨之后,便从茶楼下来一直跟着。
因为他的道行比乔冽早好上许多。所以,乔冽丝毫没有察觉。
这时候,陈福生看见乔冽明显是怒气上头,连忙站出来,劝了一句。
修道之人,对于凡俗中人,甚少使用道术。
因为,如果对普通人用道术,对他们进行欺压的话,冥冥中,自然有反噬。
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克扣功德,折损气运。
这一点,修道的人都懂。
同道斗法就没有这个忌讳了。
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打刘高的时候,陈福生觉得自己要赔本。
杀了西门吹雪和西门家家丁,觉得自己已经亏本的原因。
因为,陈福生对,或者,认为自己对普通人出手了。
之前的时候,乔冽也是如此。
纵然气急,也不过是拳脚相加。就算修道,用拳脚兵器杀普通人也是无妨的。
但是,明显的,乔冽这是越想越气,越气越想。
这才会恶向心头起,想要用道术,坏了这库吏一家。
若是乔冽真的施法了,那么,他本人肯定有妨碍!
但是,库吏一家,肯定没有好下场!
“这库吏损公肥私,他家人也逃不了干系。那不成,那些公款只有他一个人受用了?”
“一家人,最重要的就是有难同当!不给他们家一个报应,怕是这安定州的人,以为我的雨,是大风刮来的吧!”
乔冽认出了,陈福生是那个三天前,在茶楼上和他打招呼的人。
天下之间,道士很多。但是,他见过面打过交道的却很少。
自从被罗真人拒绝之后,他乔冽一心一意侍奉母亲。
修道圈的事,和他早就没什么关系了。
因为,乔冽看的清清楚楚。若是没有钱,这种圈子,草根是融入不进去的。
一路心有魔障,就把你拒之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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